文 | 李小白
编辑 | 孙大圣
已经很久没有赵雷的消息了,他最近的动作还是2019年12月18日他的最新单曲《小人物》在音乐平台上线。不过这首歌曲并没有引起多大反响,这样的场面与他2017年凭借《成都》火遍全国的热闹场面相比,可以说是“冰火两重天”。难道赵雷真的不火了吗?在凭借《成都》爆红后赵雷为什么慢慢销声匿迹了?
要想解开这个谜团,还得从故事的开始说起。
赵雷1986年出生在北京的一个普通家庭里,父亲做着一些小生意养家糊口。原本他像所有小孩一样正常地上学玩耍。可是他看了一部名为《美丽新世界》的电影,在电影中有一位流浪歌手背着吉他在地下通道唱歌,年少的赵雷觉得这样的生活太酷了。
当他在高中时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吉他,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地下通道唱歌。赵雷并不在乎路人的目光,他就是要唱歌。
为了唱歌,赵雷甚至放弃了上大学,他喜欢在地下通道唱自己写的歌,他喜欢这种自由的生活。年少的他也没想过要赚多少钱,有点钱了他就去吃串。
唱了一段时间之后,赵雷有了更好的唱歌舞台,他走进了后海的酒吧。刚开始那会赵雷唱得很开心,一晚上唱四五十首歌都不觉得累,还能赚到80元。可是慢慢的赵雷开始讨厌这样的生活,而最主要的原因是酒吧老板不允许他唱他自己写的歌,酒吧老板对他说:“唱你自己的歌没几个人听的,你就老老实实唱郑钧、许巍、伍佰的!”
赵雷才不是乖乖听话,只会“吃剩菜”的人,他要唱自己写的歌。有一天在酒吧唱完歌后,他对台下的观众说:“你们没有思想,你们不懂音乐。”
没过多久他就离开了酒吧,找朋友借了700元开始浪迹天涯。浪迹天涯的生活很辛苦,没有车费了他就用脚丈量土地,走不动了他就拦车。如果没有人愿意载他,他就就地住下。一路上他在雨里唱歌,在雪中写诗。他用他的笔写出他内心的真实感受,将一切谱入他的歌曲中。
可是遗憾的是他没有遇到理解他的人。当他来到拉萨时,他遇到了浮游酒吧的老板大冰,他身上也没有钱,他对大冰说:“我能不能在你这住两个月,当驻唱,你看行吗?”紧接着他又说:“没有人喜欢我的歌,拉萨是我的最后一站了,在这呆两个月后我就把琴砸了,回北京当兵去了。”
大冰觉得这个人蛮有意思,于是让他唱一首。赵雷唱起了自己的原创歌曲《画》。大冰听完后非常震撼,他对赵雷说:“你别走了,你就在这留下,现在这个酒吧有你的一半了,你现在是这个酒吧的老板了,所以你一定要继续唱下去,不要放弃音乐。”
赵雷的确没有放弃音乐,他在拉萨继续唱歌,但只唱自己写的歌。在拉萨,他的日子也过得很辛苦,经常吃泡面,没钱了就每天蘸着盐吃土豆,光着屁股在院子里晒太阳。
但这样浪迹天涯的日子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,他还是回了北京,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参加了当年的《快乐男生》,那时在镜头前他对着所有的观众说:“有些人可以唱歌,有些人必须唱歌,我就是那个必须唱歌的人。我是赵雷,我要掀起中国原创音乐的新浪潮。”遗憾的是他没能成为冠军,止步12强。但对于音乐,他在接受节目组采访时坦言:“我的音乐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,我的每一个词都是真的,都是我的真实经历。”
虽然在《快乐男生》中没有取得很好的成绩,但赵雷依旧没有放弃唱歌。他找朋友们借了60万出了自己的第一张专辑《赵小雷》,可是专辑卖得并不好,他欠下了十几万的债务。不久之后深爱他的母亲病逝,他又欠下了40多万的债务。
即使生活已如此艰难,赵雷依旧在咬牙坚持。他还和浩子、小猛、冠奇、旭东等几个音乐人开始了长达30天的“十个轮子摩托车巡演”,途径20个城市,甚至有几次赵雷差点出事故“牺牲”,但是赵雷并不后悔,他就是要唱歌,唱出所思所想。
巡演结束后,他参加了《中国好歌曲》,一曲《画》结束。刘欢大力夸赞:“这是我到目前为止见到的最漂亮的歌词。”周华健更是问他:“姑娘也没有,四季的粮食也没有,只有那支笔,你的现实生活真的是那么一无所有吗?”赵雷很诚恳地回答:“从我选择做音乐开始,我就没想过我要做一个富有的人,我就想每天开开心心地,做自己喜欢的音乐。”
凭借在《中国好歌曲》中的表现,赵雷有了一点名气。于是有很多唱片公司想签他。面对如此好的机会,他却全部拒绝了,他直言:“我不喜欢烂宣传,宁愿不宣传,也不想把自己的东西做烂。”
他继续写歌、唱歌,2017年1月21日赵雷发行了数字专辑《无法长大》,至于为什么取名“无法长大”,赵雷直言:“我就是个困在成人体内的孩子。我希望自己能够勿忘初心,永远像以前那样生活,保持孩子一样的坦率和简单。创作对我来说也是如此,我希望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地通过作品表达自己。”而那时的赵雷根本想不到他创作的一首名为《成都》的歌曲在一年之后会火遍全国,也将他推向名利场。
2017年2月他受湖南卫视的音乐竞技节目《歌手》的邀请,作为补位歌手演唱了一曲《成都》,一夜之间这首《成都》火遍全国,赵雷也火了。
成名之后,赵雷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,他的手机整天被轰炸,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来找他合影、签名。于是有媒体问他会不会考虑换一种生活方式?赵雷回答:“我这个人性格就这样,我不在乎钱,我是可以买很好的车,也可以用很好的设备,但我觉得那样没有意义。比如我们行驶到那种小旅馆,大家凑一凑,也就几百块钱,只能住那样的地方,那就住下呗,我觉得那种感觉特别像侠客,特别好!如果好吃好喝地伺候我们,把我们弄得一点磨难都没有的话,又有什么意义呢?
但是他被资本裹挟了,他每个月要进行很多场商演,而且那些老板们对他的要求是:“你要多少钱都行,只要唱一首《成都》就成。”这不是赵雷想要的生活,他不愿意只唱《成都》,他甚至直言将《成都》唱吐了,他是一名音乐人,他不想吃老本,他想不断创造新的歌曲。然而忙碌的商演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再去创作,他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失衡了。他决定改变。
在2017年的一场巡演的最后一场,他对现场观众说:“每次我都会咬着牙唱下去,这次我真的是做不到了。”他说:“这样的模式,我想我不会重复了,这是最后一次。”在演出的最后,在对主办方表达完感谢之后,他补充了一句:“特别想跟他们说一句Fuck,这样做下去,我想应该,很多歌手,就做废了!”那天他唱了一曲《不夜城传奇》,这是他母亲最爱的歌曲,其中有一句歌词为:莫问得失有几许,人在高处就会不胜寒意……
在这之后,赵雷主动隐匿了,他很少接受媒体采访,也很少参加演出,他需要回归简单的生活,他只想好好写歌唱歌,他愿意抛弃一切名利,他慢慢“销声匿迹”了。当2019年12月18日,他的新单曲《小人物》发布时,他在歌词中写道:我已经找到了我的位置,那需要很多的时光去交换。虽然我有时候还是朦胧,愿岁月留住我天真的样子。
赵雷说:“如果说一定要有一个标签的话,我希望是‘普通人’,因为在我自己看来,我就是一唱歌的,很平凡。”